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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州甘棠港的历史考证

2015-05-11 11:01:45    来源:福州新闻网

  福州港古为东冶港,历史悠久,早自战国时期,越国王族无诸即航海入闽;汉初余善出兵揭阳、横海将军攻打余善,也均走水道。东冶港于东汉建初年间,已与东洋、南洋有交通往来。《后汉书》载:“旧交趾七郡贡献转运,皆从东冶泛海而至,风波险阻,沉溺相系。”而闽江流过闽安镇门至亭头,中隔琅岐岛,水分为二,也称为南北港。南港江面较宽,古时舟楫多从此往来,唐代后期,南港渐次积沙,大船无法通行,遂需改道北港。而北港至闽江口,南北岸有琅岐凤峬、琯头长垣两山夹峙,江面“夹立不及三百丈”,实测仅387米,南为金牌、北为长门,俗称长门口、金牌门(明董应举《崇相集》中称“琯头门边”、“急水门”就是指这里,而他所说的“琅岐门”则是指南港)。

  更有甚者,当时江中怪石嶙峋,惊涛骇浪。不仅阻碍交通,而且“覆舟害物”,于是才有“碎巨石”、“移其艰险”的开港之举。所有这一切,都较能印证“王审知开辟甘棠港”的典籍记载。这同琅岐岛人古称“唐辟海陬,宋稠芦宇,明标宦绩,清振科名”,也是相符的。

  实地考察:人们来到闽江口,一眼望去都可以看见“双龟把口,五虎守门”。若干年以来,在长门口江流当中立有两块小礁,形似乌龟,一大一小,俗称“大小龟”,或谓“公母龟”,而且至今退潮时,两岸江畔还可见“岩石嵯峨”;同时,闽江口外又有“五虎岛”、“虎橱”,附近还有壶江岛,当地老百姓且口口相传“沉日庄,浮壶江”或“沉壶江,浮日庄”的民谚(说明这一带小岛不少)。所有这些,又都可视为古代炸石开港留下的遗迹。这些地方,唐、五代、宋以来,均属闽县管辖。

  日前,一些专家学者实地考证后,指出琅岐岛金牌山一带,江畔确有“岩崖”,岸边尚留一块高约10米、宽厚数米的岩石,呈褐色;经相关部门化验,断定是被高温灼烧的遗迹,与相邻的灰色天然岩石显然不同。如果有条件再作碳14鉴定,确定年代,其实证将更为有力。若再能请水下考古队,在长门口水下进行实际考古勘测,就会探明江底的状况,取得炸石开港的确证。

  族谱辅证:明徐火勃《榕阴新检》卷十三“胜迹”载:“福州海口黄崎岸,横石巉峭,常为舟楫之患,王审知为福建观察使,思欲制置,惮于役力。乾宁中,因梦金甲神,自称吴安王,许助开凿。及觉,言于宾僚。因令判官刘山甫往设祭,祭未终,海内灵怪俱见。山甫憩于僧院,凭高观之。风雷暴兴,见一物非鱼非龙,鳞黄鬣赤。凡三日,风雷乃霁,已别开一港,甚便行旅。驿表以闻,号甘棠港。闽从事刘山甫,乃中朝旧族也。著《金溪闲谈》十二卷,具载其事。”(引自《北梦锁言》卷七)

  《福建刘氏族谱》丛书《唐司马参军刘贻孙世家》载:“刘山甫,彭城人,随王(审知)入闽的部将。谋勇双全,王审知授其中侍郎,负责致祭连江‘甘棠港’。”《长乐王氏族谱》更载:“刘山甫致祭连江琅岐港为甘棠港。”琅岐刘氏与刘山甫族系的渊源,也可进一步探究。

  考古发现:1990年、1995年、2000年,国家水下考古队联合澳大利亚水下考古队,以及福建省、福州市考古队,三次在连江定海湾进行水下考古,发现千余年来从定海至黄岐湾水下有十余处沉船遗址,其中,长沙沉船遗址和东洛岛沉船遗址在黄岐湾,其余多处都在定海湾。而1990年水下考古,从白礁遗址挖掘出千余件瓷器、陶瓷及碎片,并发现一艘沉船。1995年再次考古,获取白礁沉船的各种数据,并出水文物近两千件。澳大利亚保罗·克拉克教授在《中国福建省定海地区沉船遗址的初步调查》一文中说:“定海附近的一些窑址,像浦口窑等陶瓷制造中心,可能选定海为货物集散地;定海湾可能是古代甘棠港。”

【责任编辑:陈玲云】